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鸳鸯合

 

陈由诗失笑,紧窄的穴儿里的软肉因为兴奋已经开始肿胀,显得里面的空间越发逼仄。陈由诗一手环住她,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纵使他在身下时可以看到好一番光景,可他更愿意像这般主导欢爱的节奏。江从芝知道他这是要发力了,果然不出他所料,他抓住她的脚踝往肩上一架,男根呈九十度角就插进穴儿里尽数没了进去,复又抽拽了五十余下才见他青筋暴起,牙关紧咬,终是将男精尽数洒了进去。江从芝闭上眼之前见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他蓝晶晶的眼睛,额前落下一缕卷发,卷发已经被汗浸湿,汗滴凝在发尖,在她昏过去前也都不知那汗究竟滴下来了没有。

陈由诗从她颈间喘着气抬起头时她已经阖上了眼,吓得他急忙摇她两下这才悠悠转醒。陈由诗摇摇头苦笑:“怎么每次你都要这般吓我?”

江从芝下体还是酸软得紧,脑子里也是晕晕乎乎的,想到第一次吃了红丸时候也是晕了过去笑了笑:“抱歉。”

陈由诗亲了亲她的唇,倒了一杯水递给她:“下次我知道了,可不能太听你的话。”

江从芝羞赧之色顿起,说起来也是她咎由自取,明明已经丢了却还要他继续插。她别过脸不去看他,可一转脸却看到镜子里的赤裸的两人,陈由诗透过镜子看着她笑:“还没看过呢?”

江从芝似是知道如今他对她兴趣正浓,行动间也放肆几分,转过头嗔他一眼说:“镜子对着床,风水不好。”

二人梳洗完再到春满阁时已经是傍晚了。陈由诗当先从轿车里下来,门房的人眼尖儿地跑过来急忙帮忙拿行李,当先一人问:“伯曼先生来啦?芝姐儿不在哩!”话音刚落,却见轿车里就着他的手迈出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女人,赫然就是江从芝。门房的人一愣,江从芝笑着说:“回来办事的路上遇见了陈先生,还不快去拿张住局的票来。”门房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急忙转头过去,这时旁边却响起了一个惊讶的男人声音:“芝芝?”

两人听了都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,正是还未从黄包车上下来的唐俊生。唐俊生在她和她身边的洋男人之间来回打量几番,最后落在两人嘴唇上的肿起处,心里一涩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慢悠悠地从黄包车上下来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:“好巧,我正好来找你。”

江从芝头脑有点发懵,怎么这会儿竟遇上了唐俊生,她对他笑笑:“原来是唐少爷,不知少爷找我何事?”

唐俊生听着她口气里的疏离心里越发不爽,眼神挪到陈由诗身上来回打量,这洋人一头乌黑的卷发,碧蓝的眼睛,不仅样貌长得好,看身家也不坏,手上带着名贵的手表,脚下的皮鞋就足值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叁月工资那么多,更别说还有自己的私家车!唐俊生忽然有点来气,眼神转回到江从芝身上,她嘴上的伤让他看得心里一痛。也是,她既然能在船上做那种事,又为何不能与别人做?想罢他气哼哼地说道:“当然是找你过夜了。”

江从芝知道他是醋了,可此时比起与唐俊生共度良宵,让陈由诗拿走那烫手的红丸才是关键。她微叹一声说:“唐少爷,我今晚有客人了,下次少爷早点递局票,也免得再跑一趟。”

唐俊生眉毛一跳,心里堵得慌。也是,春满阁的红倌儿的床帐,哪是他一个小小白家女婿能随意进出的呢?他更气的是,她竟一点犹豫、一丝挽留的意思都没有,竟像是一心偏着身边的洋人。他心里不快,只见她微微倾身向身边男人耳语两句,那洋男人点点头,她才走了两步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说:“你在生我的气?”

唐俊生不知怎么回答他,若说不是,他怕她真以为他没生气,可要说生气,未免显得自己太小气?于是就这么板着脸看着她。

江从芝轻叹一声,悄声和他说:“伯曼先生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,你今儿先回去,我日后好好补偿你好不好?”

唐俊生眼里不善,他怎会不知江从芝做事也是要仰人脸色,气自己不争气的同时,也在想江从芝到底会偏心谁。可门房却没给他多的时间,喜滋滋的跑来一人拿着住局的票根递给陈由诗,江从芝见状只好微微施礼回到陈由诗身边。陈由诗结果局票揣进怀里,掏出一张十圆的纸币递过去说:“把明日的住局票也帮我定了。”说罢一手搂过江从芝的细腰,微微朝他那边转了转脸,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唐俊生本来顺一点的气儿又被激得上来了,牙齿被他挤得咯咯作响,回身只好又掏出一枚铜元递给车夫:“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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