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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为今之计,唯有拚死杀进陛下寝宫,或许还有一条生路!”
雪籽飘进盔甲,楚漳的睫毛上染上一层白霜。
他望向黑暗的皇城,四下不知有多少伏兵,问道:“杀得出去么?”
“杀得出去,末将拚死护卫殿下。”
“好。”楚漳垂目,淡淡自嘲,道,“那便杀罢。”
“众军士听令,随本将杀将出去!”
“是!”
叛军马蹄加快,孤军直入,奔向后宫。
正当这时,三支箭矢破风而来,同时射中三人后心,穿透盔甲,巨大的力道将三人带得栽下马去,当场毙命。
“呜——呜——”号角声在四周响起。
火把在宫墙下燃起,映出银袍小将年轻的脸,正是裴玉。
裴玉骑在马上,将长弓交于一边的羽林卫,声音不大,却贯彻皇城。
“陆都督在此,尔等谁敢造次?!”
马蹄声达达,身穿锁子甲手持刀剑的金吾卫自四方奔来,将叛军团团围住。
再是羽林卫,皇城禁军。
里三层外三层,围得铁桶一般。
铁桶在众人面前开了一条缝隙,为首一人踱步而来,着绯色蟒袍,身披玄色大氅,眉眼如谪仙。
她伸出双手,拢了拢大氅的领口,这样的雪夜里,更衬得冷玉无暇。
“谦王殿下,久违了。”
百花谷的日子清静又悠闲。
新婚第二日,裴玉没有去寨子,但是脖子上的红痕还是被祝家母女发现了。
祝葳蕤不懂,还纳闷地问了句:“都快入冬了,哪来的蚊子?”
“裴姐姐,痒不痒?”
裴玉躲过祝葳蕤伸过来的手,捂住颈项,耳根微红道:“还、还好。”
“我待会叫下人去你们屋抓蚊子,全屋再熏一遍。”
“有劳祝妹妹。”
祝无婳则是拉着陆如琢的手,两个人坐在离孩子远远的地方。
祝无婳笑。
陆如琢也笑。
越笑越大声。
眉来眼去,心照不宣。
祝无婳揶揄之外,心中生出艳羡,谁不喜欢享受年轻美好的身体呢。
祝爹从旁边平平无奇路过,接收到了祝无婳幽怨的目光。
祝爹:“???”
“我娘她们在笑什么?”祝葳蕤被笑声吸引,忍不住望过去。
“不知道,可能聊到以前的趣事吧。”裴玉猜测道。
“我们以后也会像她们一样吗?”祝葳蕤托着下巴憧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