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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节

 

崔寄梦余光瞥过悠然自在的二皇子,耍了些小心思,专挑辛辣的吃食,想着若他嫌弃最好,就能快些离去,若是不嫌,那便辣一辣他吧。

饭馆子里人少,菜很快便上好了,二皇子看着满桌的红,蹙了蹙眉,辛辣的香味刺激得他忍不住轻掩鼻尖。

崔寄梦带了万万分歉意:“民女愚钝,不知殿下不喜辛辣之食,要不殿下还是换个地方?”

二皇子抬眸似笑非笑看她一眼,仿佛看透了她的意图,示意身后内侍试菜。内侍得了令,用银针挨个试过,又亲自尝过一遍,被辣得眼角带泪,说的话也有些烫嘴:“回、回殿下,炉才四好了。”

崔寄梦没想到他竟真的要吃,只好无奈地看着,明明桌子不大,可这位殿下每看中一道菜,却不自己伸手,而是示意侍从帮忙夹到跟前,而后浅尝一口。

可真是娇……矜贵啊。

他将每一道菜都尝过一遍,剑眉皱也不皱一下,只双唇被辣得微微发红,衬得那双总是势在必得的眸子愈显张扬。

内侍不失时机地奉承:“咱们殿下果真非同凡响,连吃辣都这般厉害,奴才实在是佩服!”

不愧是宫里的人,真是能见缝插针地夸,崔寄梦抿嘴,将忍俊不禁的憋笑,硬是扭曲成了莞尔一笑。

二皇子轻轻搁下筷箸,意犹未尽:“本宫与乡君虽只见过几面,可乡君却知道本宫喜辛辣之食,果真是七窍玲珑心。”

这话也不知是否另有深意,崔寄梦恭谨道:“殿下过誉,您高兴就好。”

二皇子微讶:“这小馆子里菜肴的确不错,乡君怎么不吃?”

崔寄梦的笑僵了一瞬,她虽不惧辣,但绝对称不上喜欢:“多谢殿下,我出门前用过些点心,腹中尚有余粮。”

“如此啊……”二皇子微叹,颇有遗憾,“本宫还当乡君是吃不得辛辣之食,特地为本宫所点。”

又是一句话里有话的话,崔寄梦若是不吃上几口,只怕接下来这位皇子要说是她有意捉弄他,给她扣个大不敬之罪。

好在她也吃得辣,便拿起筷子,随意挑了一样,刚入口,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,忙用手捂住嘴。

这菜实在是太辣了!

二皇子会心一笑,递过来一个空碗:“乡君吃不得辣,就不必勉强。”

崔寄梦接过碗,抬起袖子遮掩,将那一口菜吐了出来,又喝了他递过来的一杯茶水,这才平复下来:“我实在没想到它竟这般辣,殿下果真厉害。”

这一句不是奉承,是实打实的敬佩,她此番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砸得心悦诚服。

二皇子也不为难她,给了个台阶:“今日倒是本宫吃好喝好,乡君受累了。”

崔寄梦赧然笑笑,抬眼看见门外走进来的人,仿佛瞧见了菩萨,提着裙摆要起身,想到二皇子在跟前不得无礼,又坐了下来,轻声唤来人:“表兄!”

二皇子转过身:“原来崔乡君要等的人,是表弟。”

谢泠舟朝二皇子行礼问候,转向崔寄梦:“等久了吧?我们回府。”

“好。”崔寄梦巴不得他快些带她回府,起身朝二皇子道别,“殿下,民女先行告退了。”

二皇子亦轻掸袖摆,率先起了身,“既然表弟都来要人了,本宫再待下去便是煞风景了,回见。”

言罢挥了挥手,朝外走去。

崔寄梦松了口气,见谢泠舟并未不悦,在二皇子走远后,食指悄悄勾住他的手:“表兄,没吃味吧?”

谢泠舟回头,笑问:“你这般问,我若再吃味岂不是小肚鸡肠?”

她放心地收回了手:“我就知道表兄大度,我也是碰巧遇见,又躲不开,幸好表兄来得快,救我于水火。”

“我说不吃味,你就松开手了?”谢泠舟拉住她的手,“走吧,回府。”

崔寄梦小步跟上他:“表兄,你们的事聊完了么?阿辞呢?”

“她有事先走了。”谢泠舟犹豫了会,“对了,我不日要离京一个多月,奉旨去查个东西,你在母亲那里多住一阵再回府,可好?”

二人并肩出了小饭馆,酒楼的二楼窗边,二皇子双手抱胸看着那一双人远走,返回座上坐了下来。

身侧的内侍偷偷觑一眼,见看他不大高兴,更是大气都不敢出,殿下最近诸事不顺,今日见着那崔乡君,难得展颜一笑,谁料人又被谢公子带走了。

正谨小慎微着,二皇子端起茶杯,“你说,他们两瞧着像不像一对?”

内侍躬着腰:“奴才瞧着不大像,倒是崔乡君同殿下在一块,郎才女貌,瞧着甚是般配。”

“哼,睁眼说瞎话。”二皇子呷了口茶,“我这表弟虽与我政见不合,屡次与我作对,但他难得对一个姑娘上心,我纵使喜欢,也不能棒打鸳鸯。”

内侍忙道殿下仁厚,心想这崔乡君虽能让殿下喜欢,但真正能让这位主子费心去谋夺的东西,大概只有权势吧。

主仆二人回了府,正好王贵妃的兄长王中书来了,一道来的还有赵国公。

二皇子掀起眼皮,目光意味深长,问的却是私事:“听闻赵国公爷近期家中有喜事?”

赵国公掩下眼中郁色,笑道:“内宅之事罢了,算不得大事。”

二皇子笑了笑:“国公爷性情中人,实属难得,不过您为了一介女子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,可值得?”

赵国公轻扯唇角: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,谈不上什么值得。”

话转回正事上,二皇子问王中书:“舅舅可知道父皇派我那表弟去江左究竟所为何事?”

江左乃已故虞皇后母家虞氏一族所在地,又有先前赵国公密信被截一事,其中关联不言而喻。

赵国公虽有了准备,但此时仍是面色灰白:“陛下莫不是想重翻旧案?也不知三皇子用了何种手段,竟说服陛下。”

王中书沉眉,十年前那一战,先太子战死,先皇痛失爱子一病不起,禅位今上。而后来延误军情一案种种证据指向虞家,陛下为给先太子旧部一个交待,不得不打压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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