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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及自家夫人,鲁参军一五大三粗汉子,眉心都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
“这儿就咱们三个,不然鲁参军说说?”
鲁参军心中烦闷,无人可说,见孙旭开了口,便直接道:“我身边有个从小伺候的丫头,跟了我许多年,今早我唤她小名,被夫人听见了。”
孙旭了然,劝道:“令阃年岁尚小,你都三十多了,哄着点吧。”
鲁参军点点头,“这我也知道,只是这事……”
孙旭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你这还成,好歹没在梦里唤她小名。”
曹参军皱眉道:“孙大人!那样未免也太伤人了些!我想都不敢想!”
话音一落,陆宴的脸色沉如锅底。
一向不信邪的他,都觉得京兆府大概和他八字不大合。
陆宴突然站起身子。
“孙大人。”陆宴掂了掂手上的卷宗,“我有事得走一趟刑部,你们继续。”
孙旭眨了眨眼。
——
傍晚时分,陆宴从刑部回来,直接下了值。
仍是未回镇国公府。
进澄苑大门之前,陆宴脚步一顿,回头对杨宗道:“对了,宅子找的如何了?”
“保宁坊有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易着,瞧着正合适,此外……永安坊也有一间,但照主子要求的略小了些,还有一间,在曲江那头。”
陆宴神色一顿,想着过几个月,沈泓也是要回京城的,便道:“那就要保宁坊。”
“是”杨宗道。
——
眼下白日渐长,用过了晚膳,外头天还亮着。
撂下木箸,陆宴轻咳一声,对她道:“会下棋吗?”
沈甄点头,“会一些。”
“那同我下一盘?”陆宴问道。
沈甄面露难色,对他道:“大人……我今日临摹了夜宴图,眼下还没画完。”
“夜宴图?”陆宴又咳一声,“能否给我瞧瞧?”
沈甄点头,“就在书房里。”
二人一同进了书房,沈甄将画拿给他看。
刚好,隻画了一半。
“那你继续画吧。”陆宴道。
沈甄心无杂念,认真作画,陆宴坐在不远处,手执书卷,时不时用眼睛瞥她一眼。
夕阳西沉,陆宴起身燃了灯,行至她身边,正准备往她那儿多放两个烛台,就发现她面色有些白。
左手捂着小腹。
陆宴轻声道:“你小日子提前来了?”
沈甄点了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还在这坐着?”陆宴将她拉起来,给她抱回了内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