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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过我会对你永远坦诚,所以我必须告诉你,这场战斗的结果无法预料。你拥有我的心臟,如果心臟碎裂消失了,就请你尽力忘记我,重新开始生活吧。
对此前给你造成的一切伤害,我感到非常抱歉。对你慷慨原谅我的行为,我表示无上荣幸和受宠若惊。我会为你而战,但请你不要等我回来。
我已关照调查员组织,关照你的生活。如有任何需要请联系安岳,她一直在附近。
小眼球会陪着你,但它会因为我的离开而逐渐虚弱,你也可以将它交给安岳处理。
在宇宙和星辰的见证之下,我永远深爱着你,直到我彻底消亡。
你最忠诚的爱人 阿赫 亲笔”
分裂
有好一阵子, 向饵觉得自己不认识字了。
窗外阳光明媚,虫鸣鸟叫声声不绝,一派热闹景象,而屋内冷的反常, 让她忍不住想要打寒战。
她把这张散发着香味儿的精致信纸来回看了好几遍, 能认识每一个汉字, 可迭加起来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。
她困惑地捏住那张纸, 转身想坐在沙发上细看, 但一瞬间天旋地转……她摔倒在地,完全不省人事。
又不知过了多久。
向饵被嘈杂的人声吵醒,她慢慢意识回笼, 发现自己正在一间纯白的单人病房里,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。
她枕头边蹲着一隻黑色小圆球, 见她醒来, 那小球睁开一隻眼睛,眼皮耷拉着怎么也抬不高, 却立刻伸出一根触手,像模像样地贴在向饵额头上。
向饵很茫然, 这是小眼球?为什么小眼球跟着自己进了医院?到底发生了什么?
还有最重要的那个问题,伴随着一些忧虑徘徊在她心头。
她喉咙干渴, 试探着发出声音:
“阿……阿赫……”
眨眼之间就有好几个人衝入房间, 有几个穿着白大褂, 还有几个穿的製服, 其中只有安岳是向饵认识的。
向饵对安岳传递过去疑惑的眼神,自己张开双臂接受着白大褂们的检查。她注意到, 这些白大褂们对小眼球似乎也习以为常,能看见它, 也并不惊讶,只是把它往旁边拨一拨,不让它打扰检查。
安岳给向饵回了个“稍安勿躁”的眼神,自己插着兜站在后方,似乎有些局促。
向饵很乖地被白大褂检查一番,白大褂们带着器械离开时,对安岳简短地说了几句,安岳点头,眼神沉重。
向饵一直看着安岳,等对方视线终于转过来,她立即开口:
“阿赫呢?”
安岳张了张嘴,又张了张嘴。向饵等得有点没耐心了,皱起眉头:
“她是不是又去执行任务了?什么时候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