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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“哦”一声,说看起来没什么大事,她晕过去应该是体力不支,不过最好明天能再来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脑震荡。
我追问怎么会没有大事?浴室里都是血!
那医生有点儿不耐烦,说:“我已经给她把止血点止住血了,你让她缓一缓。她流了血了浴室里不是血还能是什么?”
医生说完就让护士去拿吊瓶给周令也挂水。
我还要说,这时候周令也醒了过来。
她小鹿一样的眼睛茫然然的,把她所处的环境打量一遍,最后看见了着急的要死的我。
她说:“对不起。”
我说:“你说个屁的对不起。”
她的嘴唇都是白的,还在努力对我笑:“我不是……故意的。”
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。心疼的不得了。她自己肯定害怕的不得了,结果醒来第一件事还是要和我道歉,还被我骂了一句。
我后悔的要命,希望能撤回刚才那句话。“我知道,你是洗完澡摔倒了吗?”
周令也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焦,她仰视着我,嘴巴微微张开,像一条缺氧的小鱼。但很快她说:“嗯。是。”
我不疑有他,对她嘘寒问暖。但她不舒服,很困顿的样子,说几句话就说要睡了。
我看着她睡着,给早班的同事发了个消息,又跟经理请了一天的假。
周令也第二天醒了还说要去上学。我当然不许。押着她去做检查拍ct。
最后查下来发现她有轻微脑震荡,要卧床休息五天。
周令也听到这个消息都快要哭出来了,她说休息时间太久,她还要高考呢。
检查的医生就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:“小姑娘,高考还能再考的,身体最重要啊。”
周令也垂下头去,很可怜的摇头。
她连今天都没有想来医院。让她不上学五天,她肯定难受的不得了。我贴心贴肺地站在一边安慰她,“我可以去学校帮你把课本什么的都拿回来,你感觉好一点的时候就看看书,这样也不耽误。”
周令也抬起头看我,嘴巴张了张,想说什么,但是最后说:“算了,不用了。家里还有一些卷子,我可以先做那些。”
我说好。
接下来的五天里,我白天照顾周令也,主要负责给她做饭。我不想让她做太多卷子,怕她脑子用得太多,病好得慢。因此她做卷子的时候我时常骚扰她,和她头挨头的一起看卷子,要她把题目说给我听。
周令也从不嫌我烦,哪怕我说不让她做卷子,要她休息,她也只会眼巴巴地看着我,把嘴唇抿成一条缝。
她那种可怜兮兮的小鹿眼神我最受不了了—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,所以后来就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,以达到她想要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