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管所从犯
“周汝城那把老骨头,为师这么多年,能教出一个根正苗红的人民警察,却也能教出一个强奸未遂的少管所从犯,你说厉不厉害?”
“难怪我伯父那样心软,肯抬她丈夫的职位,却怎么也不愿意出席。”向思缪靠在椅背上拨了拨指甲,“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大个丑闻。”
他们那种从政人员,最害怕自己的履历上有什么污点。平日里都极其小心,根本不可能主动沾染。
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专心开车的谢司晨,突然凑上前,问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
男人瞄了眼视镜,准备换道。
眼神没分给她半个,但嘴上还是答了:“我既是月城本地人,又是周汝城的学生,和他儿子年纪又差不多,怎么会不知道呢?”
也是。
“我听说他是因为强奸未遂进过少管所,那现在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要我帮忙,我虽然是无所谓啦,但是为什么?他和你有过什么交集?”
“和我没什么直接联系。”
向思缪好没气:“那你还要我——”
顿了顿,看了眼他的导航,脑子里灵光一闪,捂上嘴巴里要跑出来的惊呼:“你不要告诉我,是沉知许,她和他……”
谢司晨皱起眉,否认了:“不是。”
向思缪松了口气。
“那……”
她本还想猜点别的,却无心看见他阴沉的侧脸。
谢司晨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,对她刚才说的话表示恶心。
“如果是沉知许,那我不会等到今天。”
向思缪打了个寒颤。
“我都答应帮你了,你别冲动啊。”
“答应他什么?”
从副驾驶的方向刮入一阵炽热的风,伴随着清凉温婉的香气,车门一声落下,恢复了宜人的温度。
沉知许毫无征兆地拉开了车门,向思缪才发现,原来车子已经停下来很久了。
她想起自己在酒店吃早餐的时候,谢司晨在电话里语气不善的催促,心里不禁生起一阵被区别对待的愤怒。
她佯装生气,撇嘴:“没事,我已经反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