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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安脸庞阴沉,抬头时,她的状态又烂又糟,“那本来就不是我的家。”
时安问自己:我的家在哪。
当头昏沉,身体难受到极致时,时安说:“他们都埋在土里,所以,我家在永青墓园。”
再拦一辆车,时安问道:“你好,到永青墓园需要多少钱?”
司机脸白一下,“五块。”
时安:“好。”
她刚坐上车,司机多问一句,“大半夜的,你去那里不觉得瘆人吗?”
时安摇头,“我家在那里。”
司机:“这样啊,在那附近是吧。”
时安:“嗯。”
另一边。
顾千燃在开车,顾千筠半躺在后排,她问:“安安烧退了吗。”
顾千燃:“嗯。”叹口气,她眉头一皱,“我真是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顾千筠抿唇不讲话。
顾千燃继续说:“你为什么要和时安分开住,我能看出来,你心里不好受,你很担心她,搬回去吧,姐。”
“不行。”顾千筠坐起来,凝思片刻道:“安安不再依赖我,我也不能依赖她。”
顾千燃:“姐,你这说法太主观。”
顾千筠苦笑道:“她从八岁起,就待在我身边,我怎么会不了解她。”
顾千燃:“不一定。”
刚才头一热,跟着顾千燃就上车了,这会儿,顾千筠已经清醒,她将手覆在车窗上,疲惫不堪道:“安安真的没有大碍吗?”
顾千燃:“应该没事了,只是有点发烧,我走的时候,烧已经退了。”
顾千筠声音很低,这几个字从喉咙滚出时有点颤,“我不想去了。”
顾千燃诧异,“姐,你到底怎么了。”
“我、我没事。”
说完,顾千筠脸庞仿若结冰,“她不需要我,我也不需要她,有你照顾她,我放心。”
顾千燃摇头道:“姐,你怎么跟个孩子计较,你不是一直把她当家人吗?”
顾千筠:“是。”
可能是因为把时安当作家人,把她看得太重要,所以才会‘计较’。
顾千燃:“那就去看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