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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月光,李朗看到这人脸上半个巴掌长的疤痕,甚是吓人。

“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沈大人是谁,我叫李朗,你大概是认错人。”李朗观察着四周环境,估摸是被带到荒凉巷子里了,看不到什么建筑物。周边只有夜间的蝉鸣声,怕是喊破喉咙都没人听到。

“精神很好嘛,有力气讲那么多话,再给他浇一桶水。”头儿突然恶狠狠地盯着。

完了,莫名其妙把人激怒了。李朗不敢再开口,那人身边的跟班又往他头上倒了一桶水。

“罢了,我不陪你讲废话了。现在就告诉我李逸交给你的那份资料在哪里?”那人拽着李朗的头发,强迫他抬起头。

李朗被扯得生疼,“什么李逸,莫名其妙,我不认识你口中的人,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!”李朗有些急了,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,净扯些他根本不认识的人。虽说他这名字是随便起的,但他不认为失忆前的自己会跟这种疯子扯上关系。

那人沉默了一会,仅是直勾勾望着李朗,似乎揣摩着李朗的话,没有再继续动作。

“头儿,或许那个传言是真的。”一个相貌年轻的跟班压低声音,在那人耳边继续说,“可能这王八蛋真的失去记忆了,时间紧迫,我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。”

那人还是抿着嘴,没有开口,一会后,才点了点头,说道:“嗯,先走吧。”

“哎,你们还捆着我呢!”李朗看着他们往外走了几步,在地上使劲扑腾,试图把绳子解开。

“哦,对了,怎么能忘了你呢。”那人转身,歪头,眼神渗着毒,捏开李朗的嘴,灌了瓶东西进去,“本来是打算用在那群人身上的,没想到碰到了你,呵呵。”

李朗只觉有什么液体滑进他喉咙里,神色大惊,疯狂甩起头,挣扎地更加起劲,“你给我喂了什么!”

“那就好好享福吧。”那人甩了李朗一巴掌,跟身边的人走了。

李朗一开始试图大喊引起人注意,过了一会身子竟然燥热起来。

完了,那疯子给我下了药。李朗索性躺平,保存力气,没再引人注意,期望乌玄能找到他。

乌玄找到李朗时,看到他手脚都被绑着,一动不动,赶紧上前替他松绑。

“天呐,谁把你绑成这样了,我找了你好久!”乌玄不会告诉他是因为没有门进。解绳时触碰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,有些出奇的烫。

“竟然还被人打了,哪个王八蛋干的。”乌玄盯着他左边的巴掌印。

李朗放开他的手,不管不管地扣着自己喉咙,开始催吐。

乌玄站在一旁,默默等着他这番举动。

李朗弄了一会,觉得胃都空了,接着脱下外套绑在腰上,“那人走很久了,先回家吧。”李朗停下来,气息不稳地说。

乌玄把他扶起来,瞧着他微红的脸,“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,家里又没药,我带你去医院吧。”人类病起来还是很麻烦的,乌玄对此有体会。

“随你吧,但是你知道医院在哪里吗?”李朗在他耳边轻若游丝地问。

“你太小看我的记性了吧,之前那个诊所的路我记得!”

两人磕磕绊绊,踩着不知种类的树叶,窸窸窣窣地走在昏暗的小路上,一路上都没见着几个人。

乌玄看他走路不稳,本想把他背起来,但是李朗拒绝了。

乌玄记性很好,没一会功夫,就拐到了之前那家小诊所,里面一片漆黑,白色的外墙上贴着张醒目的红纸。

乌玄扶着李朗,“你看下前面写着什么?”

李朗努力辨认着,“有事外出……三天后回。”落款是昨天。

“啊这,那怎么办,附近还有看病的人吗。”乌玄张大了嘴。

“没事,你扶我先回去吧。”

走到一半,不远处有家小宾馆,外表看起来有些老旧,牌匾上亮着红色的光。

李朗步伐停了下来,指着那处,“我实在是走不动路了,你扶我进去。”感觉有些撑不住了,还是让李朗先回去吧。

“啊?行吧。”

交了钱,老板用见怪不怪的眼神瞧着他们,“房间号是208。”

乌玄扶着他进门,感觉他的体温更烫了起来。

宾馆房间里很简陋,有些老旧发黑的墙,乌玄摸了下门把手,还行,没灰尘。

头上的白炽灯透着冷气,乌玄把他扶到床上坐下,“你现在还好吗?”

“我,我没事。”越来越热了,李朗不自觉解着领口的扣子。

“你先回家吧,我今天现在这里睡,太累了。”李朗靠着床头,但是乌玄好像没听到他的话,径自走到了浴室门口。

“你等等,我洗个毛巾给你敷一下。”进浴室望了一圈,乌玄没找到盆,只能拧开了水龙头浸湿毛巾。

这样应该可以吧,我看别人发烧时都是这样干的。乌玄有些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,并将毛巾递到他面前。

“我本来想找个盆接点水的,没看着,只能先这么凑合了,明早再带你去医院吧。”乌玄讪笑说。

李朗眼睛有些发酸,顺着他的意思躺下,把毛巾盖到自己额头上。

“我没事的,你先回去吧,我今天在这里睡。”李朗又重复了一遍。

“啊,不需要我陪着你吗?我看你挺不舒服的。”乌玄蹲在窗边,俯身观察着他的面色,还是很红,脖子延伸到脸颊,一片潮红。

不用了,你待在这里我更不舒服。两人距离有些近了,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边。乌玄太阳穴旁边的碎毛垂下来,粘了滴水珠,李朗伸手把他抹掉。

乌玄的瞳孔竟然是纯黑的。李朗顺着动作,有丝盼望地凝视着他,单手轻轻贴着乌玄右边的脸颊,微凉的触感。

心跳狂乱不停。

“啊,咋了?”乌玄眼溜溜地转,对他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,怎么突然摸起他的脸来。

“乌玄,我之所以发烧……是因为我之前被人下了药。李朗斟酌着开口。

“啊那你知道是什么药吗?那些人有毛病吧!”乌玄面色大惊。

李朗沉默,点了点头,但又不知道怎么说。

刚准备继续开口,乌玄突然瞪大双眼,猛地起身,甩开他的手,“我突然想到了,附近还有个医生可以找,你先等着,我这就去!”

然后化作原形,像一阵风飘过,消失在窗外。

李朗怔住,等他飞走后才回过神,勉强扯了扯嘴角。是自己逾矩了,乌玄只是一只小鸟,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,竟然想让他帮这种忙?还好没有把话说出口。更何况,他们俩都是男的。

甩掉不该有的旖旎念头,他走到浴室里,脱掉衣服,拧开花洒,闭眼抬头,任凉水打在自己脸上,希望可以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全部冲刷掉。

效果不错,把他下腹的火也消退许多。

等等,有什么不对,为什么会愿意跟乌玄做那种事?李朗觉察出自己变异的心思,盯着墙上浮起的水珠,忘记眨眼。

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,用手贴着乌玄的脸颊时,他有些呆滞的眼神,视线下移,然后是干涩起皮却红润的嘴唇。

如果乌玄吻上来,会推开吗?

有这个可能吗?

乌玄跑到不远处的小阁楼里,把正在呼呼大睡的刘大夫叫了起来。乌玄喜欢逗刘大夫家养的鸡,一来二去两人熟络起来。

虽然刘大夫是妖,但是他对医学感兴趣,还专门入学过一段时间,平时身边人有点毛病都会找他看,乌玄了解这点。

此时的李朗感觉好了很多,脸也不比之前红了,正穿着衣服,扣上了最后一个扣子时,听到乌玄在外面砸门。

“快开门!”乌玄在外面喊。

李朗连忙开门,“我现在好很多了。”

站在乌玄旁边的是一个大肚便便,拧着药箱,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。

“嗯,你好,我姓刘,叫我刘大夫就行了。”

“你好。”李朗迎着他俩进了屋。

“你小子不是说很严重吗,看起来没问题啊。”刘大夫无奈地看向乌玄,用妖语传话。

“之前真的很严重,他整个人跟熟透的虾一样,全身发红还发烫!”乌玄眨巴着眼睛。

刘大夫用听诊器听诊,心里明了,瞧着对面的李朗,只不过那人的目光始终跟着乌玄,没有注意到他。

刘大夫清了清嗓子,说没有大问题,给李朗开了点药便走了。

乌玄这小子,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,这点问题需要他出手吗。

临走的刘大夫拍了拍乌玄的肩膀,同他道别。

经过这么一闹,黎明破晓,天都亮了。

李朗退了房,没有回家,肚子实在是空荡荡的,先带着乌玄去吃了早餐。

拿着煎饼果子,两人边走边吃,乌玄大口咬下去,没几下就吃完了。

“你怎么突然被绑了啊?”乌玄随口提起昨天那事。

李朗摇了摇头,说,“我也不知道,都不认识那几个疯子。”那地方有点偏远,估计现在也找不到他们,李朗只能作罢。

“你救了我,我也救了你。你说,这算扯平了吗?”乌玄突然凑近说。

“算啊,谢谢你救了我。”李朗笑了下,把乌玄翘起来的刘海抚平。他看着身旁乌玄的面孔,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调查那个人的来龙去脉实在是费劲,以后有机会再说吧。

工厂的订单越来越少,下班后的摆摊事业也不太稳定,李朗想着还是找个正经工作吧。

他搜集着附近的招聘信息,想着跑个业务试试,毕竟之前摆过摊,还算有经验。

外出看招聘广告还不够,他买了最近蛮多报纸,空闲的时候翻阅。

一天早晨,他待在家里浏览报纸上的内容,突然乌玄飞过来,站在他的大腿上,梳理自己的羽毛。

“这么早就回来了吗,飞得好快啊。”李朗放下报纸。

外面阳光充沛,透着玻璃照射过来,乌玄原本的黑色羽毛在光照底下竟隐约看出绿色金属的光泽。

真好看,李朗拿起旁边的水果,想喂他吃。

“我明天打算出一趟远门。”乌鸦对他说。

李朗怔了怔,试探地问:“可以带我一起去吗?”

乌玄本来想拒绝,转念一想又答应了,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,说:“好吧。”

找工作的事情不急,反正自己攒了些钱,可以缓一段时间。

“那我们怎么去呢?”李朗问询问他的主意。

“要不坐车吧,你又没有翅膀,不能跟我一起飞。”

其实变大驮着李朗飞也是可以的,就是距离有些长,累。更重要的是一只鸟背着人飞,被别人不小心看到的话也太奇怪了,还是谨慎为好。

李朗尝试着问了地点,发现还真是挺远的,地处偏僻,而且那儿有个恐怖传说,鲜少人涉足。

开始订火车票,明天卖完了,李朗只能订后天的。

接着李朗收拾行李,被乌玄看到,对他讲,“那地方有东西吃的!”

“是果子吗?”李朗问。

“不止,抓只兔子有什么难的,我还可以烤给你吃,我烤肉手艺很好,谁吃了谁夸。”

最后订了两张软卧火车票,早上的票,半天能到。

早间精力旺盛,乌玄估计没有坐过火车,有些兴奋地望着车窗。

火车极速行驶着。

李朗塞给他一瓶水,坐到他旁边,把包裹放到另一个座位,又拿出话梅,问:“吃吗,大概半天就能到了。”

乌玄接过去。

“你之前坐过火车吗?”李朗估计是没有。

乌玄果然摇摇头,低声说,“想去哪里我一般直接飞。”

李朗温柔地笑了下,眼睛弯成月牙,凑到他耳边,“可是我没有翅膀,飞不了,只能靠交通工具了。”

乌玄觉得耳边很痒,挠了挠。

李朗拉开距离,望向乌玄的侧脸,“以后若是有新鲜事物,我都带你去看看,好不好。”

“我也是见过很多你没遇到过的事情的!”乌玄反驳他,“等下我就带你去逛逛大山,里面空气可好了,比这附近的好多了。”

两人又随便聊了些有的没的。

火车行驶过一半,李朗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,乌点了点头。

“还真有些困了,我先睡会。”干坐着有点无聊了,不如闭下眼。

行吧,李朗转头,凝视着窗户上折射的乌玄的睡颜,没有说话。

到了目的地,两人坐得腰酸,伸了下腰。

乌玄当导游,一阵指挥,兜兜转转了好久,才走到附近地址。

这里偏僻,附近没建筑物,树木不算很高,遮掩住几座荒坟。

乌玄又带着他左拐右拐,终于开始进山。

远远看着这座山,植被覆盖率很高,郁郁葱葱。里面很安静,只有李朗踩树叶的步伐声和蝉鸣声。

走了有些久,光照暗了下来,太阳消失在另一端。

乌玄变大,驮着李朗飞起来,一路上陆陆续续跟李朗东扯西扯,净聊他在里面住的日常。

“别看这里的动物多,其实狐狸啥的我都不怕,我还扒过它们尾巴上的毛做窝呢。”乌玄越讲越兴奋,有点停不下来。

李朗认真地听着乌玄讲他挑衅各种各样的动物的日常,譬如他扒狐狸毛,逗鸽子,从兔子怀里抢东西吃,再时不时插个嘴。

似乎飞得有点累了,他把李朗放了下来,两人开始赶路。

天色更暗,乌玄的影子轮廓变得模糊,山里的路开始有几分看不清楚。

乌玄突然停了下来,回头,“你不害怕么?我一直这么带着你走,好像这路走不到尽头。”

“那你是想把我带到荒无人野的地方,吸干我的阳气吗,好修炼吗?”李朗打趣他。

其实李朗也不知道这股安全感从何而来,就笃定面前这位青年不会伤害他,放心这么大胆的,跟着他历险。更或许,乌玄只要愿意,李朗都能陪他去。

“什么嘛,我是好妖,正经修炼的。你有什么阳气好给我吸干。”乌玄觉得好笑,还怪幽默的。

乌玄等了李朗几步,跟他并排地走,贼贼地说,“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,这么黑的地方也能不吱声。”

“我不怕黑啊,更何况不是有你陪着吗。”

乌玄嘿嘿笑了声,“那当然,我可是大妖,谁敢前来放肆!”大概忘了自己的伤口前阵子才痊愈。

两人继续前行,山里环境还剩一丝亮度,乌玄的影子消失,旁边的树木辨不清颜色。偶尔有风掠过,吹得沙沙作响。

乌玄突然牵起李朗的手,加快步伐,“快到了快到了,再走快点。”

黑暗中五感放大,任何肢体接触的感觉变得格外敏锐。

好像有些暧昧了,李朗没有甩开他的手,任他紧紧牵着。乌玄的掌心很烫,估计是因为鸟类的体温偏高。

山里晚风有些刺骨,李朗的心却躁动起来。

两人在一座迷你小木屋前停了下来。乌玄捡了几根树枝,施法点了篝火。

环境一下子亮了起来,能清晰看到乌玄的面孔。

火舌跳动着,远远隔着都能感受到温度,李朗扯住乌玄的衣袖,将他拉远。

“可惜现在太晚了,没有什么东西可烤。”乌玄叹气,然后回头走进房子,推门。

不知道乌玄做了什么,屋子一瞬间也被点亮。

他在里面待了一会才出来,对李朗说:“里面没找到什么吃的,不过你背包里应该有吧。”

“那里是你家吗?你建的?”李朗惊奇的问。

“对啊,我一块一块木材搭起来的。”乌玄接受他惊叹的眼神,自豪地拍了拍木门。之前久居深山,整日无所事事,乌玄花了很长时间观察着别处的木屋,又浪费了很多时光,才建好他的小屋。

虽然很简陋,但是只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了。

李朗跟他进去,里面竟然没有很多蜘蛛网,看起来挺干净的。

对门有一张不知从哪处捡来的藤椅,堆积的泡沫箱,和角落一张木床,上面铺着张垫子和被子。

“这泡沫箱是打算用来做什么?”李朗好奇。

“做床头柜啊,还能放东西,多实用啊。”

“别的也是你做的吗?”

“你说床那些?不是,我捡的。”乌玄摇了摇手,“后面懒得做了,费劲。”

李朗逛了下,发现其中一个泡沫箱里竟然装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石头,形状各异。他坐下椅子,从包裹里面掏出面包,问,“吃吗?”

“不吃,太噎了。对哦明天得去接点水。”

“还有别的。”李朗又掏出个密封的鸡腿。

“不吃不吃,太累了,我要睡觉了。你要吃就自己吃吧。”

乌玄走到床边,躺下来。

“啊?那我睡哪?”李朗看着这张小床,以为床给自己,乌玄变成原形。

“哦,行吧。”忘了这茬了。

于是乌玄从别的泡沫箱里掏出一张小垫子,放上去,变成了原形,躺在上面。

“要不一起躺吧,挤挤就行了。”

“不用。”乌玄摇头。

乌玄等李朗躺好,灭了全部的光源。

“睡吧,我施了法,不会有人闯进来。”

李朗从没进过这样的深山,至于失忆前有没有进过,他不知道。

乌玄估计睡着了,蜷缩着身子,一动不动躺在孤零零的泡沫箱上。

山里的夜晚很美,凉风习习,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。

乌玄甚至在床对面的的木墙上凿了个口,当做窗户,月光得以照进来。

靠着这一点微弱的亮度,李朗不自觉地打量起熟睡的乌玄。

都不知道乌玄在哪里捡的这些东西,也不知道这些家具经过几手。要不等手头再宽裕些,给他买点新的,如果他愿意的话。

山里的鸟雀很多,大清早就在树枝上喳喳叫,天微亮李朗就被吵醒。

转身一看,已经没有乌玄的身影。

李朗急忙下床,四处找着他的踪迹,还喊他的名字:“乌玄,乌玄!”

没有看到,倒是传来阵虎啸声。

不会是遇上老虎了吧,但他是个妖精,应该不会出事,可能只是飞出去玩了。李朗逼自己镇定下来。

“我在水源这里,你等我,不用过来!”远远传来声音,乌玄回应他。

等了一会,乌玄拿着个容器跑了过来,“你怎么跑出来了。”

“这话该问你才对!我刚刚听到了老虎的声音,你没事吧?”李朗问。

“就是它带我找到的,我当然没事,担心啥。”乌玄原地转了圈给他看。

“你大早上的就是去找水了吗,其实可以等我醒来一起去的,我睡不晚,早醒习惯了。”李朗有些感动。

“对啊,我渴了,一起喝吧!本来这附近是有水源的,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。”乌玄耸肩。

乌玄掏出刚找到的一些果子,“要不尝尝?零添加零污染,刚刚我用水洗过了!”

“好啊,看起来很新鲜。”

“等下我带你在山里逛逛吧。”乌玄歪头问他。

“好啊。”

乌玄当了回导游,带着他的游客逛山。

李朗在山里看到了很多动物,狐狸野猪什么的,甚至还有打洞的穿山甲。

“这些动物看起来不会讲话耶。”

“哪有那么多可以修炼成精的物种啊,总不可能这座山里都是妖怪吧。”乌玄说。

“你以前是一直在山里住吗?”李朗随意地开口。

乌玄点头,说:“对啊,呆腻了,会出去外面逛逛,看看新鲜的事物。”

逛到天黑两人才返回。在木屋附近乌玄下河捉了几条鱼,他很兴奋。

“等会我就给你展现下我的手艺!”

入夜,乌玄捡了些树枝生了篝火,将棍子洗干净,开始烤鱼。

深山的夜晚很美,星星格外多且亮。

李朗坐在他对面,看着他熟练的动作,想搭把手,又怕添乱。

不久后烤好了,乌玄先递给他,说:“这种鱼有点骨头,小心刺。”

“你烤得那么辛苦,你先吃吧。”

“给你就给你,快吃,是不是嫌弃我烤的鱼。”乌玄故意板着脸说。

“没有啊。”李朗连忙接过,“很香耶,你经常烤吗?”有点好奇他是怎么学会的。

“没经常烤,还是那小子教我的,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只喜鹊。倒是他经常烤给我吃。”乌玄开始烤另一条。

李朗突然不知道聊什么了。

两人吃完之后,乌玄没动,直勾勾盯着他,像是想把他的脸挖出个洞来。

“怎么了?”李朗被他看得不自在。

“兄弟,我明天有事情,要不你先呆着这里吧?”

“啊?我不能跟着去吗?”

乌玄摇摇头,“就是去山里深处吃个饭,算聚会吧,不方便带你去。你放心我明天设个结界,保准你安全。”

乌玄说完后,又跟他使劲眨着眼,挠头。

“还有事吗?”李朗见他欲说还休的样子。

“你明天要是闲着,就帮我打扫下房子吧,好不好!”

乌玄眼巴巴地看着他,试图卖萌。

李朗无奈地笑了下,答应了。

“谢谢兄弟,我明天带点好吃的东西给你!”乌玄扑到他怀里,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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