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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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图和李恕的初次是在春天的一个雨天。
春雨和其他季节的雨水很不相同,缠绵悱恻,带着点痴情的意味,似乎是女子的眼泪,,如泣如诉。
因为是雨天,徐图心情很好,主动亲了李恕,雨水充沛,脚步轻盈,世界旋转,亲着亲着就滚到床上,两个人红着脸,愈亲愈动情,窗户没关,斜斜飘进来凉凉的雨丝,落在眉眼,湿漉漉的。
天黑着,李恕拉了窗帘,一面吻她一面问可以吗。
徐图点点头。
性爱这个东西,不怪用禁果来形容。
那种亲密无间的体液交换,在一瞬间攀登至顶峰的快感,男女的理智被冲垮,只剩下被爱欲支配的头脑和身体。
恋人说喜欢,说爱,说一辈子,说永远。
但徐图和李恕没怎么说过这些,他们会搂得紧紧的,拥抱彼此,拥抱的时候感受爱与被爱。
事后,李恕会忍不住抽烟,一个人去阳台,避着徐图。徐图躺在床上玩手机,休息够了,就跑到阳台,皱着鼻子说别抽烟,对身体不好。
李恕在那些时候总是放松又愉快,他的真身像是脚下的影子,只有在黑夜才被释放出来。少年依靠着身后的栏杆,模糊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瘦削又有力量。他笑笑,说好,不抽了,再做一次。
徐图被压在墙上亲,用脚踢他,后悔劝他,又软着声音说自己没力气了。
他说他还有。
徐图被亲的锁骨发痒,她身上敏感的地方太多,笑起来,躲的动作像是迎合,搂着他的脖子,笑笑闹闹,又滚到床上。
春雨在下。
他们就那样窝在床上,黏上一天,也不嫌腻。
而今,不过换了个季节。
他们没有很久再那样黏黏糊糊地度过一天。
窗外在下雨,滂沱大雨,或许下完这一场,凉一阵,该入梅了。学校的梅子结了满树,又青又绿,瞧着都要分泌出口水。
梅子黄时雨。
等这批梅子黄了,就是连绵潮湿的梅雨季节。
到那时,又会有怎样的不同。
“在想什么?”
黑暗里,他察觉她在走神,轻轻咬了一下她的的肩,等她意识回笼,四目相对。
“我在想……”
在想等那批梅子黄了,我们会不会分手。
话没说话,他忽然闯了进来。
徐图有时觉得李恕很坏,看着冷漠严肃,闷不作声的一个人,其实很有些恶劣因子在骨头里作祟,冷不丁就要欺负她。他大概没有叛逆期,恶劣藏在反骨里,反骨又藏在身体里,贴近她的身体时就会凸出一截。
“坏蛋。”
少女冒出一声细细冗长的呻吟,带着哭腔,明明被欺负了,却还是往他那边凑,拥抱罪魁祸首。
她在黑暗里没有安全感,揽着他的肩,整个被抱在怀里,眼睛湿乎乎的,小声说轻一点。
李恕喘了喘气,没有动,肩膀延伸向赤裸的背脊,有流畅的线条微微起伏,山峦一样,有种压迫感,让人难以反抗。
他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纤瘦的背,从小臂到手心的肌肤,挤压她的胸乳,感受柔腻的乳肉像雪一样滑下来,他喉咙干涩,想接些雪水来喝。
他脑袋埋在她的胸口,宛若一只大型玩偶,近乎痴缠咬着她恋着她,那是离她心脏最近的位置,隔着薄薄一层皮肤骨骼,他能听见跳动的声音。
莫名情动,他也想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。
他想离她近些,再近些。
于是侵入她的身体,留下颜色印记,去摸她柔软无骨的手指,顺着往下,摸到湿滑的水液,摸到肿胀的性器,哑着声音说太紧了。
徐图当真以为他体谅自己,一双鹿眼变得柔和,亲亲他的脸,红着耳朵,正要说什么,他又送进来一截,有预谋地冲撞那个湿润粉嫩的巢穴,知道无论他怎样作弄,都会被容纳原谅。
“你又上当了,徐图。”
少女软嫩的腿根被撞红,腿间咕嘟一下,涌出一小泡透明的黏液,他出入更加畅快,床单颜色又深了一些。
徐图像濒死的天鹅,仰着长长的细颈,短发凌乱地散在脸庞,眼神迷蒙,身体像弓一样被拉满,透出脆弱易碎的美感。
伴随着不成句调的破碎呻吟,她丧失了一切思考的能力,本能求生,喊他名字。
可他不是来解救她的。
他是凶手。
想到这,李恕有些失控,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,闷吭着去吻她。唇舌柔软,他舍不得放开,亲的很深,任徐图怎么挣扎也不退让,即使呼吸也是他赋予。
“呜…好疼,你咬破我的嘴了李恕,你现在不听我的了。”
她哭着,推开对方,银鱼似的从对手手里溜走。从前她让慢一点,他都会照办,如今越来越放肆,变着法子欺负人,徐图觉得很委屈。
少女饱满的唇被咬破了一个小口子,她认为这是伤害,即使可以算作误伤,但他得哄她。
李恕垂眸看着她,不说话,动作利落地将她翻了个身,分开他的腿,又插进去,这次不打一声招呼,又深又重。
“那不亲了。”
只做。
到后来,徐图捧着肚子,害怕地感到小腹有凸起,她真的能感受到他进入的形状与轻重,敏感又清晰,想要转过身抱他,却被他反剪两只手,动弹不得。
徐图怀疑今晚的鸡汤面里下了药。
不,也可能是她怀疑李恕不行,李恕转头吃了个药。
可她没离开过啊,没见到他吃呢。
徐图想不通,抽抽噎噎,可怜求他,说我想亲亲你。
这一句才是化解的灵药。
他把人转了个方向,没有低头,而是等她攀爬着吻自己,将人抵在墙上,捧着她的脸,又是那种不顾死活的亲法,掠夺她的一切。
原是他的骨头里的恶又冒出来,欺凌着徐图。他想知道为什么徐图从头到脚都会这么软,像一只毛绒绒的兔子。
兔兔公主。
他在心里这样喊她。
“徐图,我们养个兔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