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兔公主
徐图对着电话大喊,来接我,来接兔子公主回家。
半个小时后,李恕到达地点,在一群躺尸的人里找出兔子公主。
徐图的两个兔耳朵垂下,裙子也乱蓬蓬的,可挡不住眼睛水汪汪,脸也红扑扑,抓着李恕的手,一下子跳到他怀里。
他的心也砰得漏了一拍。
他装作若无其事,还有些抗拒与徐图的感情,想甩开她的手,可她抱他更紧。
他说在外面喝醉很危险。
她说你怎么可以对兔子公主这么凶。
李恕忽而就笑了,揪住她的兔耳朵,说,你太没有防备心了,兔子公主,你会被杀掉的。
徐图不落下风,抓住他的真耳朵,说,你才会被杀掉。
她说得没错,他才会被杀掉。
那晚上以兔子公主自称的徐图早忘了混乱的一切,只有李恕时时想到那晚,想到就会笑。
我的意中人是个兔子公主,有一天,她会穿着漂亮的裙子,抱着喜欢的胡萝卜,走到他面前,杀掉他。
胡言乱语。
正如此刻李恕的胡思乱想。
“是你呀。”
他轻声道。
是初恋,是唯一,是最喜欢的人。
徐图的泪止住了,却还在抽噎,哭得都流汗了,眼睛和嘴唇都红红的,显得更可怜。
两人一坐一蹲,他还是高出她许些,于是歪着头,自下而上,吻她的嘴唇,带着迷恋与信崇,喜爱是其次,再其次是怨。
怨她为什么是徐图。
徐图晃晃悠悠扶住他的肩膀,尝到一个充斥着酒精味道的吻,仿佛自己也喝下一杯,跟着一起晕乎转圈。
他一定是故意的。
故意让她也喝醉,好不追究兔兔公主。
他好会迷惑她,并不用蛮力,而是轻轻柔柔地蹭着她,用牙齿,用舌头,厮磨舔咬,同她说,别生气啦,我想亲亲你。
而后双手捧着她的脸,他一贯喜欢的方式,隐约透出一些霸道和不讲道理,愈亲愈深,脸颊的肉都被挤出来,难以呼吸,只能回吻,从他那里获取氧气。
像在海里,他是追赶她的一条大鱼,要一口吞掉她。
徐图难捱地皱眉,往后退去,他不让,用手扶着她的后颈,轻轻摩挲她颈后的一颗痣。
真奇怪,他竟然能准确记得那颗痣的位置,浮现在眼前。
那颗痣像故意点在那个地方,骨头微微凸起的地方,有种稚嫩而圣洁的意味。
李恕能清楚记得徐图身上痣的位置,脖子后,胸口前,腿根处,大抵它们位置都有些特殊,特殊地生长在一些位置。
徐图躺倒在地板上,正对着风扇,黑发被吹得鼓起,仿佛水中的海藻浮游,又被握住抚平。
他明明喝醉,明明欲望高涨,却很有耐心。
他说,你别生气了,我还你一次。
一晚上,徐图似乎生了太多气。
他说了好几次对不起。
其实徐图很好哄,只要李恕爱她。
于是浴巾被垫在身下,两腿打开,他抓着她细细的脚踝,用手指去摸那块软肉,不一会就让那吐出黏腻的水。
徐图颤抖着身体,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,在脑海里描绘那盏灯的轮廓。
云朵的轮廓。
那是坏了之后她重新挑选的灯。
内裤退至膝盖处,他的手刺进来,徐图失声叫出来。
“别怕。”
“我想这样很久了。”
想一口吃掉徐图,想亲吻她的身体,想抓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上,想将她翻过去从后面进入,想摸摸她的脸,说自己很爱她。
他的面容被黑暗隐匿,于是才能暴露出不为人知的爱与癖。
“呜——”
被含住的瞬间,徐图才明白“还”的含义。
两个人都喜欢吃自己的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