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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言你知道我的规矩

 

“真不用陪你去?”

殷薄言正在开车前往天心苑的路上,有一搭没一搭回着张桐的电话。

“这句话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,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送上门被潜规则的演员。”殷薄言打趣道。

张桐在电话对面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才说:

“那还不是我关心你,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

“少扯,我好不容易说服他聊一聊,这种事又不是人多就能谈成的。”殷薄言安抚他道,“放心,我们好歹有过一段,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。”

“正是因为你们有过一段才……算了,”张桐叹了口气,“不过真谈不成也不要紧,总还有别的办法的。”

“张先生,对我有点信心好么,不说了我快到了,先挂了啊。”

他和闻霖谈过恋爱这件事,张桐是少数几个知情者之一,他的担心殷薄言自然能理解,因为闻霖昨天说的那句话,就连他自己,都有点怀疑闻霖是不是想补一个分手炮。

但闻霖不是沉溺肉体情欲的人。

殷薄言在天心苑门口停下车,发微信给闻霖:

“我到门口了。”

闻霖回得很快,“直接进来吧,跟门卫说过了,在16栋。”

门口电子横栏打开,他驱车进入,闻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尚名不见经传,当时的房子还是租的,后来新片爆红才好起来。

这里的房子应该是他新买的。

五年过去,果然物是人非。

闻霖的住宅是一幢三层独栋别墅,隐私性极好,前院栽着几株白梅,被临近12月的寒风催生了星星点点的花苞,花枝掩映下挂着一架藤编的秋千。

他刚要按门铃,门就打开了,闻霖穿着一件宽松版型的驼色毛衣,乍看气质温和,语气却还是极其冷淡,

“进来吧。”

“喝点什么?”

“水就可以。”

时隔多年,没想到还有机会踏入前任的私人空间,只可惜,这大概是一场鸿门宴。

殷薄言在客厅坐下,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文件,“剧本我带来了,还有一些项目相关的资料,之前给你邮箱也发了一份,你可以先看一下。”

闻霖给他倒了一杯冰水,伸手接过那叠文件,随手翻了翻,说道:

“我大体看过,剧本写得很扎实。”

“你这次准备和华欣合作?”

殷薄言轻舒口气,好歹对方没有一口回绝,

“对,不过你放心,华欣这次不干涉剧本和选角,我们这边会给你最大程度的自主权。”

闻霖听完点点头,将文件放在茶几上,说:“我可以接。”

殷薄言还没来得及讶异于闻霖的干脆,就听他继续说,

“但在这之前,我想先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事。”

纵使殷薄言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提起往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回避。

“如果你想要那件事的解释……”他的语气略带艰涩。

“那些解释,你可以慢慢说,”闻霖靠近了一点,用手轻掸他的领口,慢条斯理地说,“薄言,你知道我的规矩。”

规矩,什么规矩?

他几乎以为自己随口同张桐打趣的话成了真,但面对闻霖黑沉沉的眼睛,一个从没想过的设想在他脑海里轰得炸开。

他想起他们浓情蜜意时常玩的游戏,他赤身俯趴在闻霖的大腿上,红肿的臀上印着闻霖的掌痕,泥泞情欲混合着热与痛没过他头顶,闻霖说,言言,不守规矩,自己说该怎么罚。

可那是情侣间的小把戏,他们早八百年就分手了。

闻霖见他迟迟不回答,笑了,

“难道要我帮你脱衣服么,薄言。”

尽管已经三十出头,闻霖的面容却如当年一般年轻锋锐,时间只会去掉他脸庞的赘饰,突出他隽永的眉眼,那是殷薄言爱过的一张脸,如今却冷漠得令他心慌。

“哦对了,”闻霖像是刚想起来般说道,“华欣前几天找人探过我口风。”

闻霖还是那么会刺人软肋。

罢了,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,既然已经没了退路,那不管前方是什么,也该走下去。

何况,他确实对不起闻霖。

殷薄言深吸口气,望着别墅客厅错落有致的落地窗和飘窗,天色早已暗下去,一楼客厅却亮如白昼,窗帘没拉上,如果有人路过的话,大抵可以对屋内一览无余。

从窗台吹来的风让他生生打了个冷战。

“别在这,好么?”殷薄言终于开口。

“如果你想的话,”闻霖站起身,微微侧头,“不过,你可不要后悔。”

他原想说,既然做出决定,那就没什么可令他后悔的事了。可跟着闻霖上了二楼,打开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门后,才知道什么叫做瞠目结舌。

那是一间调教室。

琳琅满目的刑具如同奢品展柜一般被存放在透明玻璃罩下,藤条、皮鞭、皮拍、戒尺……中间放着一张刑床,上面有一些皮质绑带,想是用来固定身体的。

他的目光在一件件刑具上扫过,好像要将它们一一看清楚。

这确实不是情侣间的小把戏,这是惩罚。

“你恨我。”殷薄言转头看向他的眼睛,说。

闻霖看着殷薄言昳丽的脸,轻轻笑了,

“五年来,我每次想到你的时候,都会在这间屋子里加一件道具。”

“请吧。”闻霖伸手一指那张冰冷的刑床。

“好啊。”殷薄言眨眨眼,眨去最后的软弱犹豫,轻声说。

殷薄言动作利落地脱去全身衣物,直到身上只剩一条内裤时才慢下来。在闻霖不着掩饰的视线下,他垂眸将黑色三角内裤剥离身体,赤裸地站在屋内。

尽管房间有地暖,鸡皮疙瘩还是在他身上层层爆开。

闻霖手里拿着一根约两指粗的藤条,衣冠楚楚地站在他面前,用藤条轻轻在刑床上敲了敲。

殷薄言俯趴到刑床上,双腿跪起,手肘弯曲撑住身体。这张刑床平行竖着两排刑架,靠前一排用来固定腰部,靠后用来固定小腿和脚踝,前后错落,腰部比正常高度稍低,正好将臀部高高拱起。

明明已经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,这种隐私部位一览无余的姿势,还是让他忍不住紧咬牙关。

“腿分开。”

闻霖说,藤条伸入他大腿之间,将紧闭的双腿分到与肩同宽。

殷薄言很白,定期健身与饮食自律让他维持着良好体态,腹部薄薄覆了一层肌肉,四肢修长,肩背舒展,臀部挺翘,腰肢柔韧。

从背后看去,从肩到臀酝酿出一道极为惊人的曲线。

是一具足以轻易勾起人欲望的躯体。

闻霖一把抓住殷薄言的脚踝,用皮革绑带扣好,正要给他手腕系上革带时,殷薄言不自觉挣了挣。

“会被看到的。”他抬起头说。

这种绑带一定会留下痕迹,如果被旁人看到,浑身上下八百张嘴也说不清。

“不绑也可以,只要你别动。”闻霖冷冷说道。

“我不会动的。”殷薄言低声说,长睫垂下,盖住泛红的眼睛。

似乎从重逢开始,殷薄言对他就维持着这种极低的姿态,从前那些飞扬跳脱的神情从他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闻霖嗤笑一声,藤条极速挥下带起的风声和一句质问同时炸响在殷薄言耳边。

“薄言,只有有利可图的时候你才会贴上来,是不是?”

“啪!”

殷薄言闷哼一声,白皙光洁的屁股上立即浮出一道凄艳的红痕。

好重!闻霖以前从来没对他用过这种力道,他不由倒吸了几口气,腰肢拧动,企图缓解臀上热辣的痛楚。

“别动。”

又是一记藤条落下,完美覆盖在上一道伤痕上。

“呃啊……”殷薄言不自觉扬起脖颈,只觉自己有点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击打,“不,慢一点……”

“啪!”

“是不是?”闻霖重复道。

第三下依旧沿着原有伤痕的痕迹狠狠落下,反复击打让那道红痕迅速肿起,与周围皎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。

殷薄言哀叫一声,臀上如有火舌舔舐,一时痛辣难当,他四肢不住抽动,被绑住的脚踝周围泛起挣扎的红晕。

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。”他紧抿着唇,露出倔强凄楚的侧脸。

不愧是出道即爆红的演员,即使形容这般狼狈,他依旧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
闻霖却不为所动,捏紧藤条,说,

“是么,那就让我们好好算算当年的事。”

如果不是殷薄言主动来找他,他宁愿那些往事通通埋进土里,再不提起。

那时他们被称为连珠合璧,是天才导演和他的灵感缪斯,年纪轻轻,天赋却高得令人仰望。

他们刚出道,就以一部《囚牢》轻松斩获金鼎最佳导演、最佳男主角、最佳剧本,横扫各大颁奖典礼。

那年殷薄言21岁,闻霖也才24。

许多人都说,那年的颁奖典礼不过是这两个年轻人收割奖池的天才游戏,那年娱乐圈的星光也尽数被他们斩获。

可好景不长,他们亲密无间合作了三年,合作的第三部电影刚开机时,闻霖便被爆出了丑闻,无数捕风捉影的黑料八卦铺满了整个娱乐版块。一月以来,诸如骂人、耍大牌甚至还有性骚扰女演员的传闻甚嚣尘上,更糟的是,新片的原着版权还出了问题,投资商纷纷撤资,整个剧组陷入停摆。

而那件事,还是张桐先来找他说的。

“蒲镇那块地方不是当初谈好的么,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三天内必须给我回复。”

张桐走进铂悦酒店闻霖所在的房间时他正在通电话,大概是这几天人员往来进出太多,房间门没关严,他乍一听,应该是原本订好的拍摄场地出了问题。

闻霖看见他,收起方才疾言厉色的语气,缓声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有件事想和你说,”张桐看起来和他平时不太一样,“春盛那边最近一直在施压,他们知道你这的情况一时半会也无法解决,薄言不可能一直为你留着空档。”

那时殷薄言还没成立工作室,经济约签在春盛,没什么自主权。

“薄言呢?”闻霖伸手捏了捏鼻梁,企图压下杂乱的情绪。

“今天有个tvc要怕,”张桐看了看表,说,“应该快结束了。”

“这件事我和薄言谈吧。”闻霖说。

“好吧,那你们好好说,”张桐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,“公司的决定,薄言他也没办法。”

闻霖来殷薄言房间的时候他正在露台喝酒。

“天凉得好快,我记得你把剧本给我看的时候还是夏天。”

殷薄言没转头看他,顾自看着酒店外那条清浊难辨日夜奔流的大江,隔江栽着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,那是他们前几天的拍摄场地,

“当时我们都很激动,难得有一个故事我们都这样喜欢,我们喜欢的东西总是不一样,刚合作那段时间天天吵架,剧组那条狗看见我们都要绕道走。”

他似乎没想要闻霖的回应,继续说:

“前几天拍的江边那个长镜头我还挺喜欢的,那天光也特别好,我坐在旧厂房前看太阳慢慢落下,觉得自己身上有一个角色活了过来。”

“哭什么。”

闻霖掰过他的脸,果不其然看到一双被泪沾湿的眼睛。

“没什么。”

殷薄言躲开他的手,伸指飞速揩去自己面上的泪痕。

“薄言,”闻霖近乎无奈地笑了,“男主角要跑了,该哭的是导演,你哭什么?”

说着他捋了捋殷薄言被风吹乱的额发,问:
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“前几天春盛内部评估了下,都不太看好你这边,更何况……”殷薄言短暂停顿了下,“更何况我和你当初签的合同违约金并不高,及时抽身显然是更好的选择。”

他脸上还带着妆,打眼望去像个精致的假人,低声说:“我争取过,但没有用。”

闻霖缄默了许久,终于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他抬眼看向闻霖,先看到闻霖没怎么打理显得有些蓬乱的头发,视线下移,是藏着血丝的眼睛与眼下青黑的眼圈,大概这几天的连环打击多少令他有些精疲力尽,一时说不出安慰殷薄言的话。

他们视线交汇的刹那,有一些东西从闻霖眼里悄无声息地散去。

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他们再没说话。

难言的沉默密不透风地罩住这方空间,四周静阒无声,昏暗光线中唯余双方绵长交错的呼吸。

“闻霖。”

露台没开灯,殷薄言的脸一半笼在黑暗里,打出一道凄怆的阴影。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如一声惊雷劈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“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闻霖直起腰,额角紧绷,“就因为这件事?”

他尽力平抑自己的情绪,说:“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,工作是工作,感情是感情,工作上的矛盾不代表我们就要分手。”

“是,可我没办法,没办法分开这两件事,当我在你这种境况下还要毁约离开的时候,我没办法确保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芥蒂。”

殷薄言说,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。

“这几天我一直在想,以我家的背景,是不是也能强行向春盛施压,或者直接解约,和你一起拍完这部戏,但我不敢,这种粗暴的做法至少会让我的演艺生涯迟滞至少两年。”

“我又想,如果公司不要求我退出,但剧组迟迟不能开工的话,我真的不会后悔么?”

闻霖不解地皱起了眉,说:“薄言,没必要去做这些无稽的假设。”

殷薄言轻笑了下,“我只是有些不确定。”

“我才明白,我也许没办法为了你牺牲我的事业。”

“我们都没办法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事业。”他重复道。

“殷薄言,我不接受这种理由。”闻霖紧紧拽住他的手腕。

闻霖用的劲很大,但殷薄言没有挣开,反而歪了歪头,拿起手机点了几下,发了一个文件给他,示意他打开。

闻霖正要点开,便听殷薄言说:“这里面是几个比较看好你的投资商,投资意向很强,后面还有一些男演员,名气不大但演技很好,想来能撑得住这部片子的男主。”

这些东西,绝不是几天内就能准备好的。

或者说,在春盛做出决定之前,殷薄言早已有了抉择,找好了替代他的男主角。

闻霖不由捏紧了手机,难得地红了眼睛,问他:“你早就想退出了?”

殷薄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,看着竟有些从容,

“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。”

“好,那就如你所愿。”

闻霖看着刑床上全身赤裸任他鞭挞的青年,想,他总是这样,轻易就能用一张漂亮的脸和能言善道的嘴让别人心软,从困境中顺利脱身。

只可惜,这一次他再不会心软了。

他将藤条搁在殷薄言臀上,仔细感受藤条下肌肉微微的瑟缩。

“五年前,你是什么时候有了退出的想法?”

殷薄言闭了闭眼,似乎早有预料闻霖会问出这个问题,说:“在你被营销号造谣爆黑料的时候。”

“啪啪!”

“呃……”

两记藤条狠狠挥下,落在殷薄言臀峰,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闻霖终于没打在之前重合的伤痕上。

冷汗浸透了殷薄言的鬓角,他死死咬住唇,不让自己泄出更多的声音。

“那些资料也是那时候开始准备的?”

“是。”殷薄言深吸一口气,勉强说。

“啪啪啪!”

“啊啊……”更为狠厉的三下藤条毫无间隙地落下,在他屁股下烙下三道平行的深红肿痕,根本没有容他喘息消化的时间。他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,妄图逃离这场望不到尽头的惩罚,可被束缚的脚腕注定叫他无处可逃。

“闻霖,不……”他低低呻吟出声,“等一下……”

闻霖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,握着藤条的手如同掌控镜头那般一丝不苟,精准把控每一次藤条落下的位置。

“既然决定走了,为什么还要准备资料?”

“也许是……分手礼物?”

殷薄言从咬紧的齿间漏出几声自嘲的笑来,下颌连到脖颈的线条绷紧了,隐隐可以看到白皙肌肤下青色的经络,也许是确认了闻霖这次不会轻易放过他,颇有些心灰意冷,他这时候竟然还自暴自弃般开起玩笑来。

韩知远当时也在那份资料名单里,严格意义上来说,那确实是一份不错的分手礼物。

回答他的是落在臀腿处的一记藤条,油泼一般咬进他的肌理。

“呜……”殷薄言企图将头埋进手臂,可腰间固定的横杆却限制了他的动作,反倒让他岔了气,不住咳嗽起来。

“咳咳,咳咳,”他咳嗽着断断续续说,“就当我……良心不安吧。”

“薄言,没有人会再次相信这样一个合作者。”

闻霖放下手中的藤条,从柜中抽出了一把鸡翅木长柄木拍,“唰唰”的两声挥下,打在殷薄言伤痕累累的屁股上。

“呃……”

木拍的击打面积比藤条大得多,这两记打下去足以覆盖大半臀部,拍散藤条留下的数道鞭痕,连成一整片红紫肿胀。

连绵不断的疼痛在臀部肌肤上翻滚,殷薄言强行咽下喉咙里破碎的痛呼,正在低声喘气。他的额发被冷汗完全打湿,看上去很倔强,也很动人。

但这打动不了闻霖。

或者说,殷薄言的回答终于让他泯灭了所有幻想,没有任何宽纵他的借口。

他挥动木板,没有给殷薄言任何缓解痛楚的机会。

“啪啪啪啪啪!”一连五下,毫不留情地打在高肿的臀峰上。

“但是,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。”闻霖说。

太痛了,真的太痛了。

厚重的木板将他臀上每一寸肌肤都鞭挞了一遍,殷薄言脖子上青筋暴起,眼前已出现阵阵黑影,血色一点点尽数在他面上褪尽。

“你想要什么?”他勉力问,声音几近于无。

“很简单,我想要……”闻霖用木板轻拍了拍他肿起二指高的屁股,“现在这种关系,保持到电影拍摄结束。”

也就是说,从今天开始到电影拍摄结束,任何时间任何地点,只要闻霖想,都能对他做今天这样的事。

“原来你……”殷薄言强撑起身体,抬头深深看了闻霖一眼,又吞下接下来的话,原来闻霖竟然这么恨他。

但,如果这是闻霖想要的,那其实也不错。

“我答应你,”他闭上眼,不去看闻霖冰冷的面孔,“只要不耽误接下来的拍摄。”

“当然。”闻霖说,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,随即嗤笑了一声,“利益当前,你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。”

殷薄言没说话,只眉头微蹙,似乎在忍受身后的疼痛。

“开胃菜上完了,我们来点真格的吧。”闻霖说着拿出一根黑色皮质细鞭,鞭梢上是一块倒三角形的皮革,比一元硬币稍大,“把屁股掰开。”

“什么?”殷薄言惊讶转头。

“把屁股掰开,不要让我说第三遍。”闻霖随手就往红肿的屁股上抽了一记,“混娱乐圈里这么久,没人教过你不要随意答应你玩不起的游戏么。”

“呃啊……”

“不,闻霖,你不能这么对我。”殷薄言摇摇头,原先强忍住的眼泪终于顺着面颊流了下来。

“你自己掰开,还是你想塞着跳蛋挨这一顿?”闻霖说,将细鞭伸进殷薄言的臀缝,戳了戳他瑟缩的后穴,“薄言,我的耐心有限。”

“不要……”殷薄言不由自主地挣扎身体。

“啪!”

细鞭狠狠打在他的穴口,从未被惩罚过的地方哪里受得住这种鞭打,疼痛和羞耻感如潮水一般将他没顶,他胸腔闷痛,近乎窒息。

闻霖怎么能打他那种地方?怎么能?

“不选的话,就把这里打烂。”

闻霖用力掰开他通红的臀瓣,朝穴口褶皱连番打去。

“呜……不要……”殷薄言几乎崩溃,“我……我自己来……”

他颤颤巍巍将双手伸向身后,触碰红肿的臀瓣时手指蜷缩了下,随即狠心抓住两瓣向左右分开,露出中间已有些泛红的穴口。

这个姿势对他来说颇为艰难,上半身只能靠腰部横杆支撑固定,在闻霖挥鞭时连躲闪也无法做到。

“很漂亮的姿势。”闻霖笑了一声。

“啪!”与他的笑声同时落下的是尤为狠重的一鞭。

“呃啊……”

后穴远不如臀部经得起敲打,此时穴口已经充血肿起,连褶皱都鼓胀出来。

殷薄言痛得有些迷糊,他咬紧唇瓣,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熬过这场残忍的刑罚。

模模糊糊间,他想起闻霖和他以前玩的那些堪称小儿科的情趣游戏,闻霖会把他放在腿上掌掴他的臀,一边揉一边将其拍得通红。

他皮嫩,一向受不得痛。

这也太不经打了,曾经的闻霖笑着捏了捏他浅浅上色的屁股,我六岁的小侄子都比你耐打,他这样说。

可往事尽如烟尘。

“啪!”

又一下,细鞭精准地覆盖住他通红鼓起的穴口。

眼泪混合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刑床上。

“这就累了?”

闻霖见他双臂颤抖,快要捏不住臀瓣,索性自己上手掰开,竖着细鞭对准穴口抽去。

“这可不行,以后这里面的工具,我还等着和你一样样试过。”

殷薄言面无血色,苍白唇上嵌着深深齿痕,随着细鞭的抽打不断颤动身躯,叫声低不可闻,身后小穴如同被滚水泼过,热辣痛楚一波一波啃噬他脆弱的肌理。

打了大概十下的时候,闻霖看了看殷薄言肿胀到几乎透明的后穴,终于停手。殷薄言瞧上去奄奄一息,双目微阖,从侧面只能看见长而浓密的睫羽,闻霖出了会神。

结束了?殷薄言如梦初醒,察觉身后连绵剧烈的痛楚终于停止,不敢相信自己熬过了这场几乎将他碾碎的惩罚。

“自己塞进去,今天就算结束了。”

一个跳蛋出现在他面前,不大,但对于饱受折磨的后穴来说,无疑是件过于艰难的事。

尽管对于重逢后闻霖的狠厉手段已经麻木,殷薄言的心还是一寸寸冷下来,他没有反驳,拿过跳蛋就往身后送去,只不过指尖刚触碰穴口,他就停止了动作。

“嘶……”

高肿的穴口连褶皱也近乎撑平,一碰就是钻心的疼,更别提还要塞进一个跳蛋。

他狠狠心,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,挤进穴口的一霎,生理泪水扑簌簌落下,他脊背弯曲成一道紧绷的曲线,闷头从喉咙里泄出一声哀鸣。

穴口痛如夹着一根烧热的铁棍,再无法有任何动作。可如今的闻霖,不会给他任何拖延缓和的余地。

算了,长痛不如短痛。他干脆抽出手指,捏着跳蛋便要直愣愣往后穴里面塞。

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动作。

“啧,”闻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,“你后面不想要了?”

殷薄言愣了一下,抬起头,然后便听闻霖继续道:“你这样,还怎么坚持到电影拍摄结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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