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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往星舰停泊口的飞行器上,驾驶座坐着的竟然是随既。
副驾驶没人敢坐,只有她这个老油条或许不再在乎这些,直接摊在上面,舒展手脚。
其他的上士一个个面色冷峻腰杆笔直,一看就是随既带出来的兵。
行进路上没人说话。
一封纸质信就摆在副驾驶座前,绯色封面在阳光下隐约显出印花,飞行器中间挂着的装饰小球一路平平稳稳,只有坠下的绣线流苏,随着旁人的呼吸节奏些微飘扬。
他的眼睛仍旧像星河一样坦荡又深邃,永远平视着前路。深蓝色军服衬衫扣到顶,平整外翻的领口衬着脖颈上的喉结如剑,熨得挺阔的外服,从胸/前鼓起又滑下,在腰部收紧,哪怕坐着也能看出蜂腰劲腿。裤缝沿着折下的长腿平直顺到小腿,一同束进军靴,连鞋带都整齐收紧,一双挺直长腿在窄小的驾驶位里不得不显得有些拥挤。
这怕不是他的飞行器。
可是这坠着的装饰小球,是她以前最喜欢的猫猫玩具,绣线的材质也来自她的家乡,这是她唯一明确告诉过他,自己精神体会喜欢的东西。
其他的,她从未和他讲过。
陌生的飞行器里摆着自己最喜欢的小玩意,飞行器里安静得呼吸声都仿若消弭,她想起了精神海里偶尔才伸个懒腰的绿瞳小黑猫,犹豫半天,还是禁不住伸/出手去抚/摸飘扬的流苏。
那封信还是摆在面前,没有碰。
随既已经观察她一路了。看见她伸手去摸流苏,他心下终于松了点气。
衣服熨烫得过了头,他又用了烘干机,布料都硬了不少,胸口竟然隐约感到冒出了细汗。
即便已在心里无数次凝望那双明眸,可一旦真的到她面前,他还是要不断构建心理状态,才能维持上级应该的态度。